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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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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纵莫敌

第五章 血火(十一)

第五章 血火(十一)

除了在树林外劫道的,村子里还有十几个人,其中有一大半是伤兵,还有一半是女人,他们都是川133师的士兵,女人则是他们从南京退出时跟着跑出来的,有了这几个女人,解决了他们的一些痛苦,也增加了不少的麻烦,有人帮忙做饭,有人帮忙洗衣,还有人帮忙照顾伤员,麻烦的是,有了女人,就必须有一个安家的地方,还需要有一定的补给,吃的喝的,更象一个家。

“我们之前也是以打劫日本人为生,从去年12月到今年2月,弄死了不少的日本人,劫了他们的货和钱,换成物资,才过了个不算惨淡的年。我们基本上已经摸通了日本人的路数,在南谯一带埋伏日军小队一打一个准,谁知道半个月前,竟然出了差错,被日本人搞了个反埋伏,死了八个,伤了七个,亏了大本。”龚庆元说。

龚庆元说话带着浓浓的川音,估计是近视眼,没有了眼镜,总是眯着眼,看什么东西都是直勾勾的,很是滑稽。莫敌笑道:“能够摸通日本人的路数,那是相当的不错,龚处长不愧是搞情报出身的,我这次去南谯,也是想搞清楚一个事,就是日本人的仁丹招贴画,有八种不同的版本,到底是什么作用。”

“这个东西我早就搞明白了,过去能够打伏击也全靠这个招贴画,这次被打得见鬼也是托招贴画的福。”龚庆元苦笑着说。

莫敌望着龚庆元,一脸的不明白。赵国龙正在把半担食品都拿出来,交给胡须汉子,让他去弄一顿好的,给大家打打牙祭。看着伤员们的样子,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好,能走的轻伤员无神的坐在门槛上晒太阳,有两个重伤员躺在简单的病床上直哼哼,失血过多的脸惨白。赵国龙的半担食品有四十多斤,有鸡有鸭有饼,还有饭团,把饭团放到锅里,加水烧开,就是不错的白粥,把鸡剁吧剁吧煮进粥里,就是香喷喷的鸡肉粥,闻到香味的伤兵们,脸上顿起潮红。

龚庆元拿过自己的拐杖,在地上画了个仁丹招贴画的大概,一边改一边说:“在淞沪作战时,我就发现了日本人在上海跟我们打巷战,从来不会迷路这个问题,我们133师情报部专门为了破解这个问题进行了大量的研究,后来发现,鬼就出在这个招贴画上。日军的探子,之前化装成卖仁丹的货郎,走街串巷,已经把道路探得明白,在路口贴上仁丹的招贴画,就是为了给日本兵指路。左边胡子上翘,走左边,右边胡子上翘,走右边,两边都翘,随便走,两边往下耷拉,此路不通。”

莫敌听得明白,恍然大悟,一边的蒋春阳也不停的点头,知道了日本人的这个秘密,难怪能够打埋伏一打一个准,怎么后来吃亏也吃在这个上面呢?向龚庆元提出了这个问题。

“换人头了!狗日的日本人换了人头,把武士换成了绅士,就大不一样了。”龚庆元说:“半个月前,十三师团在淮河跟31军打得正热闹,我们也找到了机会,对一支小股日军进行了伏击,我们按照招贴画上的提示,在小股日军必经之地设下了埋伏。谁知道等了半天日军没有从前面的小路过来,而是从我们的身后悄悄的掩杀了过来,我们猝不及防,后背被打了个正着,迫击炮弹在我们身上爆炸,我们才知道鬼子上来了,当场就死了五个,剩下的抬脚就跑,日本人嗷嗷叫着直追,路上我们还死了三个伤了七个,我这条腿也被三八大盖打了个对穿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?”莫敌不解的问。

“我也百思不得其解,战后让兄弟们再去看了看三岔路口的招贴画,没有错啊,八字胡子左边高右边低,他们怕我不相信,还把招贴画给揭了回来。”龚庆元说着,从不远处把一幅招贴画拿了过来。

展开一看,一点都不错,一个西洋绅士,微侧着脑袋,八字胡一边高一边低。莫敌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。

这时,蒋春阳问道:“龚处长,我想问一个问题,这个版本的招贴画你们过去在淞沪时见过吗?我指的是西洋绅士的人头,不是西洋武士的人头。”

龚庆元想了想,说:“在淞沪时,见的都是西洋武士的人头,还有龙虎人丹招贴,这种西洋绅士的很少见。我这回也是头一次见,难道这个西洋绅士并不是指路的,或者是专门指错路的!或者西洋绅士指路的方向与西洋武士的指路方向是刚好相反的。**小日本个先人板板,这也太他娘的狡猾了。”

莫敌点点头,说:“我想去证实一下,如果西洋绅士正好与西洋武士相反,那还好办,如果西洋绅士的招贴画还有其它的用意,倒是要好好的研究研究。”

龚庆元手里的拐杖恨恨的往地上的西洋绅士招贴画上一戳,骂了一句:“我也真是狗脑子,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没有想明白,白白送了八个兄弟的性命,太蠢了。”

蒋春阳把地上的西洋绅士招贴画拾起,抚平上面的戳痕,对龚庆元说:“所谓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,我们如果不是三个人在一起研究,也不会得出这个结论。龚处长,你是没有人商量,才造成这样的结果。”

胡须汉子过来,告诉龚庆元,多亏48军的弟兄们,收拾出一桌好菜,请几位长官入席用餐。龚庆元告诉莫敌,胡须汉子叫刘秀,是二十军133师的排长,在南京保卫战中,作战英勇,在最后关头,带着四十几个弟兄打了出来,还顺路捎上了龚庆元和从国军总医院跑出来的几个医护兵,抢了一个大木排过了长江,在一群散兵中左冲右突,逃到了涂州,找到这个地方呆了下来。也幸好带着这几个医护兵,这次受伤的七个弟兄才得以治疗,如果没有他们,只怕还要多死几个。

这时,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端着一盘汤走过来,龚庆元说:“这位就是张军医,这回我能够活命,多亏张军医了。”并把莫敌和蒋春阳二人介绍给张军医,张军医笑着说:“离开南京后,莫上校是我们见过的最大的官了。请多多关照,多多关照。”

蒋春阳凑在莫敌耳边说:“老大,收编他们。”

莫敌哦了一声,他很少考虑收编别人的队伍,在他看来,队伍必须是自己带出来的,乱七八糟凑成的队伍,战斗力可想而知。蒋春阳的话也让他猛然醒悟,面前这两个人,如果一旦加入1056团,不仅有了情报系统,还有了战地医院,团级战斗医院,那可是旅一级都没有的存在,反正自己四百多辎重人员也是养,多这十来个人也不多到哪里去。

怎么样才能收编他们,莫敌不知道怎么说,只是点点头,对蒋春阳说:“你试一试,不行我再说话。”

蒋春阳站起来,对张军医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,自我介绍说:“我是1056团的政治部主任蒋春阳,对张医生能够留在前线,为负伤弟兄治疗,本人表示由衷的敬重和发自内心的感谢。我们1056团虽然没有医院,却有不少医疗设备和药品,如果张医生有需要,尽管对我说,我回去后立即安排人把所需要的东西送来。”

“太好了!”张军医也许正处在缺医少药一筹莫展之时,听到有这种事,立即展颜道:“你们有不有简单的手术器械,我们这里有两个战士,子弹打在体内,要手术才能取出来,我这里连**术刀都没有,还有,你们那里有没有麻醉药,有没有消炎药,有没有红伤药?”

“应该都有,小刀镊子钳子都见过,药名都是日文,我看不懂,我们在浙江,打劫了不少日军的后勤补给线,缴获了不少东西,一古脑全部搬了回来,知道都是好东西,就是不会用,只好打包带着,也不舍得扔。”蒋春阳说。

“不扔不扔,一定不能扔。你们办完事,我就跟你们回去,亲自查看一番,都有一些什么东西,这下好了,我的战士们有救了。”张军医眼里闪着光,一脸的灿烂。

“我说跑来跑去也麻烦,干脆这样,龚处长,你们在这里等我们,我们去了南谯打回头时,你们跟我们一起回去,在我们那里治好了伤,养好了病,你们爱上哪上哪去。”蒋春阳说。

龚庆元想了想,跟张军医商量了两句,同意了,问道:“莫团长去南谯,不会真的只是想证实一下那个仁丹招贴画吧。”

“就是那个招贴画。”莫敌说:“如果确定你之前的发现,我想扩大一些战果,我手里有一个团,二千来人,弄掉日军一两个大队还是可能的。”

“呵呵!”龚庆元笑了,他在淞沪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,反映上去没有得到重视,没有想到面前这位桂军将领,竟然与自己的看法一致,与自己不同的是,他手里有人,旗下有兵,日本人有难了。

龚庆元提出兵分一两路,两不耽误。由刘秀排长为向导,带着莫敌的小分队去南谯一带证实仁丹招贴画的秘密,刘秀这几个月,一直在涂州一带活动,很是熟悉,特别是那些贴了招贴画的,更是如数家珍,可以少走不少弯路。至于自己这些川兵,请蒋春阳为向导,带着伤兵女兵,扎上两副担架,抬起两个行动困难的重伤员,退向1056团的驻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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